浪漫病。

这恋爱热浪

猿兔 - 夜话

特别鹅心,特别矫情,特别不会说人话,特别ooc

全文基本可以概括为啊??什么?怎么回事?怎么就一海了你俩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夜话  猿渡一海 x 桐生战兔

   

   

夜晚是很长的。

   

   

战兔抱着电脑和研究资料蹑手蹑脚地离开卧室,轻轻地关上门、将万丈的鼾声锁在身后,他小小地舒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今晚的月亮异常地明亮。透过窗子望出去,夜空里一丝云彩都没有,银白的月光毫无遮掩地铺陈下来,给这原本就冷冷清清的城市又添了几分凉意,看上去像造景一样不真实。

如若没有战争,此时自己看到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街道呢。这念头才冒出来就被强行掐断,战兔抬脚从居住区向名义上姑且还算是店面的咖啡厅走去。

点一盏昏黄的灯,整夜埋头于研究——如此一来便可以不去面对那些夜夜纠缠不休的噩梦。比起精神上的损耗,还是生理消耗带来的负面影响要小一些,战兔如此判断,故而最近的夜晚他都是这样度过的——

   

今天nascita却已有了先客。

   

   

战兔停下脚步。

糟透了。他想。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啊。

   

   

目之所及是独坐于黑暗中的猿渡一海,几小时前还没心没肺地笑着向「咪碳」热烈倾诉爱意的男人,眼下从他身上却半点也找不到白日胡闹时的轻佻与活力。

他像一座大理石碑一样孤独地端坐着,月光描摹出他的轮廓,紧握着蓝羽与黄羽逝去前交托给他的狗牌、双手抵在额前的模样宛如祈祷一般。尽管战兔看不清他背光的脸,却也大抵猜得到那必定不是什么能给他人看的表情。

正当战兔打算静悄悄地离开的时候,多半是察觉到了人的气息,猿渡向这边投来了视线。

   

“……”

“……”

   

糟透了。

   

“怎么了,睡不着吗?”

战兔走过去,没有在猿渡身旁,而是选择了在吧台前落座。他一边把手上的东西摊开,一边尽量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向猿渡搭话。

   

“别这样,太恶心了。”猿渡轻声嗤笑道,“用不着对我小心翼翼的。”

“啊,是吗。”

    

对话戛然而止。战兔稍微想了想,觉得把天聊死的并不是自己。

便心安理得地把猿渡的存在扔到了思考的边缘。

这样刚好,反正他自己也并没什么聊天的心情。

夜晚——尤其是这样的夜晚——更加不是适合聊天的情境。

   

沉默静静地蔓延。战兔有节奏地敲击键盘的声音,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交互地响起,猿渡听着战兔时不时冒出几句的嘀咕,有些意外地发现方才因愤怒与不甘而止不住颤抖的手不知何时竟已恢复了常态。

   

“你干嘛这么大半夜的还在做研究啊?”

战兔正思考得入神,猿渡的声音倏地在至近距离——仿佛就在耳边响起来,战兔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高脚椅上摔下去。猿渡反应倒是很快地拉住了他,入手的触感却令猿渡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啊,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男人这么瘦弱可是不行的。”

“……你是我老妈吗。”

战兔有些粗鲁地挥开猿渡的手。大概是容易留下痕迹的体质吧,仅仅这样他白皙——不如说是苍白的手腕上便已留下了一圈淡淡的红痕。猿渡的视线从那上面移到自己的掌心,战兔那过于纤细的手腕的触感还残留着。一直以来,他就是用这仿佛不堪一击的细瘦手臂在战斗着,拼命地将同伴的、应当守护之人的、甚至于敌人的生命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的吗?

    

“喂,你看什么呢?这样子很恶心诶。”

“嗯……我是不是迷上你了啊。”

“呜哇,不了吧。”

   

战兔脸上写满拒绝,猿渡见状忍不住笑了。

于是战兔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可真够狼狈的。”他说。

一边低下头去,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变浅了。

猿渡顿了一下,转身在战兔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是啊。”

“我实在太弱了,”战兔轻轻地说,“这样下去谁都保护不了啊。”

    

“你该不会哭了吧?”

“……我才没有。”

   

糟透了。

所以才说这样的夜晚并不适合用来谈话。

   

他以前看到过这样的说法。

说是白天人的神经系统始终忙于接收与传递外界的信息,而当夜幕降临,来自外界的刺激变小,人便更加容易集中在内部的感情系统上,即使并非自主追寻,人也通常容易在夜晚变得情绪化。

尤其是这样冷清的,寂寥的,漫长的夜。

    

“我啊,最开始觉得你真的是个让人火大的混蛋。”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猿渡突然开口道。明明还是不久之前的事,现在提及却已经不由得用起了相当怀念的语气。

   

诶?是在说什么?战兔一头雾水地发出疑惑的声音,猿渡却没有回应他。

   

那当然是会觉得火大的。

“我这边可是抱着死的觉悟奔赴战场的,结果东都的假面骑士先生居然一脸天真地说着些梦话。”

   

——我是不会让任何人死去的。

战兔说出这句话时那副拼尽全力的模样,至今仍历历在目。

   

“当时我就在想,这家伙开什么玩笑,战争可不是在过家家。”

   

咔——

猿渡手中蓝色和黄色的狗牌交错,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是蓝羽那时候见到你,明明是我失去了同伴,你居然看上去比我还伤心。”

“啊,原来这家伙是认真的——”

——你居然是真的相信战争可以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结束。

“这样想着,结果我居然变得有些羡慕你了。”

猿渡自嘲地笑笑,视线终于从战友的遗物上移开,转而落到了战兔身上。

他认认真真地看向自己这位新的战友——

“你的那个信念,到现在也没有变吗?”

   

仿佛被他的认真所感染,战兔不禁也坐直了身体。

“没有。”

他郑重地、坚定地如此回答。

   

猿渡盯着战兔看了一会儿,然后安心似的笑了。

“那就好。”他说,“你就拼尽全力地去追寻你的信念吧,为此而满身泥泞吧,为此而伤痕累累吧,那也不要停下脚步。这条路走到尽头,总会创造些什么出来的。”

“毕竟——”

   

你不是叫做BUILD的吗。

   

“对吧?”

猿渡故作可爱地歪了歪头,退一百步讲,这样的举动也一点都不适合他。可是战兔却——

   

“……啊,真是糟透了。”战兔一头栽向吧台,把脸埋在手臂之间,万念俱灰地道,“我居然被猿渡安慰了……”

“喂臭小鬼,猿渡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是比你年长的。喂,喂——”猿渡一边说,一边啪啪地拍着战兔的背。

“你烦死了!”战兔依然没有抬头,停顿了半晌,他的声音才闷闷地传来,“……谁叫你突然说这么帅的话,我当然会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啊!我现在正在整理情绪,你不要管我了!”

闷闷不乐地这么说着的战兔,整只耳朵都已经红透了。

“嗯?”猿渡觉得很有趣似的,也跟着趴到吧台上,凑到了战兔耳边,“迷上我了?”

“……”战兔露出一只眼睛,无奈地看向猿渡,“我以为GAY的话题早已经结束了。”

“到底怎么样呢。”猿渡笑嘻嘻地直起身,“喂,战兔。”

这还是猿渡第一次喊战兔的名字,战兔下意识地抬起了头。紧接着唇上便被温暖柔软的什么覆住了。

   

……

   

战兔花费了数秒才认识到自己被吻了。

亲吻这项爱人之间的温存行为,他尽管作为知识吸收了,但实践还是第一次。

——换句话说,这就是桐生战兔的初吻了。

   

意识忽地回到脑中,战兔推开猿渡光速退远。

“给我等等等等等等——”混乱之下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摆出了变身架势,“你干什么??”

与其相比,猿渡却好整以暇地坐在原位,单手杵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和解之吻?”

“哈???少开玩笑了!你……”

“嘘——”猿渡向战兔比了个示意安静的手势,“会吵醒他们的。”

“其实呢,”他接着说,“你无论是拼尽全力努力的样子,还是微妙地很坦率的地方,我都还挺中意的。”

   

“……诶?”战兔思考了一下,“所以说……怎么回事?”

   

——我被追求了吗?

   

“是啊。”

面对战兔质朴的疑问,猿渡同样报以了相当质朴的回答。

   

“顺便一提,一海我啊,是被叫名字会很开心的类型哦。”猿渡边说着,边轻巧地跳下椅子,“还有,做研究也要适可而止,”擦肩而过时,他轻轻地拍了拍战兔的头,“晚安啦,战~兔。”

   

“……糟透了。”直到猿渡的身影消失了很久,战兔才从嗓子眼里挤出这么一句。

窗外的天空已经渐渐褪去了夜色,远方亦泛起了一丝丝的鱼肚白。

   

猿渡离去前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泛着微微的热度,战兔叹了口气,尔后因发自内心的喜悦而扬起了嘴角。

   

   

『黑夜无论怎样悠长,白昼总会到来。』

   

只要怀抱着信念前行,在那前方必定会有我们所期待的未来。

——也就是说,战争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对吧?

   

   

「一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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