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轰 - 轰焦冻的恋爱研讨
第一次写爆轰每个细胞都在担心欧欧西
有捏造，很三俗。我大概不会写动人的纯纯的恋爱（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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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半边混蛋。爆豪居高临下地看着轰，炸开的火花在他掌心噼啪作响。
你是他妈的在拿老子开玩笑吗？他一字一顿地问，声音里像掺了冰碴子。明明自己的个性才是冰，轰有些不合时宜地想，我也没有在开玩笑。他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爆豪的拳头就猛地落了下来，这一拳掀起更多落叶，甚至遮住了轰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爆豪的神情，泥土飞溅进衣领里，还有一些落在了正掐着他脖子的、爆豪的手上。
爆豪俯下身来，这下他们鼻尖对着鼻尖，轰几乎能看见那双鲜红的眼瞳中映出的自己。
“给我闭嘴。”爆豪说。
——这也太不讲理了，不是你提问的吗？轰想要这样说。但他没说，或者说没能说。
因为爆豪吻了他。
「轰焦冻的恋爱研讨」
1.
我认为爱情是具有排他性的。蛙吹说。GERO。
没错没错。芦户坐在沙发背上有节奏地晃着腿。我要是看见喜欢的男孩子跟别的女生走在一起肯定气炸了。
男朋友如果出轨的话，耳郎卷着耳机线，漫不经心地说，杀了他。
Kya——好激烈！叶隐的衣服兴奋地扭来扭去。不过我能懂，出轨什么的最差劲啦！
等等，大家。话题偏离中心了。八百万转过头来：那么，你有了解一些了吗？轰同学。
女孩子们的目光一齐射过来，眼下这个群体中唯一的男性，同时也是话题中心的——虽说完全没有跟上他们的对话——轰焦冻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没。轰低声说。抱歉。
轰君并不需要道歉啦。丽日说。本来每个人的感受就不同嘛。
是的，在这种事情上他人的经验和想法都是毫无意义的。八百万附和道。说到底，还是要看轰同学你自身呀。
哈……。轰发出似懂非懂的声音，其实他根本没懂。
在雄英2-A宿舍一楼的公共空间召开的这个名为「为了帮助轰焦冻而以轰焦冻为中心展开的轰焦冻恋爱研讨会」到今天为止已经是第三天了，最开始不过是轰向同自己相熟的八百万寻求一些意见而已，而那个对话被路过的叶隐听到，不知不觉间参与者就变成了A班全体女生与轰焦冻，目标则是帮助白白长了一张端正的脸却至今与恋爱无缘的轰同学加深对「恋爱」的了解。
这活动怎么看都不像是轰焦冻会参加的，大体上他的生活重心就只有英雄和荞麦面，恋爱这个词大约等同于国语考试的时候有点难写的汉字，除此之外没有在他脑中停留过哪怕多一秒。可现今他却连续三晚都来到这里，即使女孩子们的恋爱论对他来说仿佛天书，他也在努力地试图理解，这其中的原因轰焦冻对谁都没有提过，也是不能提的。
概括来说，暑假里他被告白了。
对方是轰焦冻认为同自己一样只在考试时才把恋爱俩字放在心上的，他的同班同学，爆豪胜己。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在做梦。轰到现在都在想那是不是幻觉，或者根本就是中了个性。好想逃避现实啊。轰焦冻觉得头好痛。
暑假里爆豪被卷进一场Villain的袭击而受伤入院了，这事对A班的某些人来说仿佛家常便饭，但发生在爆豪身上就比较少见了，他一醒过来切岛和上鸣就嚷嚷着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冲进了病房——然后被爆豪撵了出去。事后轰收到切岛的群发邮件说爆豪看着很精神，不用担心。
轰自然是一点也没担心，不如说他想不出爆豪有什么值得担心的，无论是生理面还是精神面。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抽时间去了趟医院，原本打算喊上绿谷或是饭田一起，但想了想最后还是一个人去了。他踏进病房的时候爆豪正望着窗外发呆，浅色的头发尖几乎要湮没在过于强烈的阳光里，他听见响动回过头来，视线落到轰的身上，平素始终燃烧着熊熊意志的眼瞳此刻正寄宿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一些轰并不了解的情绪。在轰的印象里爆豪一直吵吵嚷嚷的，即使在一大群人里也总是很显眼，说不好是因为什么，大概是从根本上就跟其他人不大一样。轰并不讨厌这样的爆豪，可一旦这颗仿佛随时都要爆炸的小炸弹安静下来他就多少有些退避三舍了，若说讨厌那也不至于，轰大概是不怎么擅长应对闭口不言的爆豪。
“你在门口傻站着干嘛？”过了一会儿爆豪说，“你不是来探病的吗？”
“啊，哦。”轰这才走了过去，在椅子上坐下，“伤势怎么样？”
“死不了。”
“哦。”
“……”
“……”
好尴尬。轰想。爆豪居然没有拍桌子，也没有吼，好不习惯。
“喂，轰。”
“什么事？”
“喜欢上我吧。”
爆豪说。
？？？
轰真诚地歪了歪头：“你刚刚说了外语？”
“谁他妈说了外语啊！老子说的地地道道的日语！”爆豪一把揪起轰的衣领，脑门上青筋都爆起来了，“少他妈搞笑了你这混蛋！”
“哦。下午好，爆豪。”——终于见到爆豪了。轰舒了口气，爆豪果然还是爆豪。
“啊？？？你他妈失智了吗？？？？？”
没有，我刚刚是在跟好久没见的爆豪打招呼。
“没有，我……”
“我说我喜欢你！”
“所以你也喜欢上我吧。”爆豪凑得更近了些，“听懂了吗？”
——原来如此，逻辑上仿佛没有问题。
“抱歉，爆豪。”轰别开头，“我没办法喜欢上你。”
没办法？爆豪咋舌，这混蛋又讲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那就想办法。”
就算你叫我想办法……轰皱起眉。没办法就是没办法。他说。说到底——
喜欢究竟是什么？
退一万步讲，轰焦冻的成长环境也说不上健全。省略一万个字的解释，事到如今他也不是想重申自己有多可怜，只是这导致他缺失一些常人都具备的东西，他无法否认——毕竟轰对于爱情的认识就只限于他父母那畸形且不幸的关系，他就算知道那大概并非是世人普遍认知的『爱情』，也没有从不同角度去理解它的条件，与兴趣。
当然这都是在爆豪向他告白之前的事。
——我不懂喜欢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啊？那就给我去搞懂啊。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这是什么情景喜剧一样的对话。轰一点都不想回想起来。居然把白告得像上门寻仇一样，全天下大概也就爆豪胜己有这个能耐了。结果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被卷进来，整天烦恼得像个傻子。
我说啊。芦户停止晃腿，一脸兴奋地从沙发上跳了下来。你不如试着去约个会看看？
——『谈恋爱』的人都在做什么、想什么，实际体验一下比什么都快。轰的话肯定有很多女孩子都会愿意的啦。
芦户叉腰站在轰面前煞有介事地说。哦。她的视线往上移去：爆豪，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吓死我了！
啊？轰听到爆豪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我去哪还得他妈的跟你报告一声吗？”
这声音的确是爆豪。用词还是一如既往地粗鲁，语气却并不像平时一样激昂，硬要说的话比较接近病房里单独和轰说话的那一次，啊，病房里的爆豪又出现了。轰微妙地流下了冷汗。可不可以不回头，轰梗着脖子不出声，爆豪也没再说话，只有影子无声地压迫下来。
若是现在回头的话会看见什么呢，轰出神地看着爆豪头发的影子在自己的手背上切割出锯齿状的明暗分界，爆豪会是什么样的神情，眼中是否还是蕴藏着那些他看不懂的东西——
他是否还会直直地望着自己，只望着自己。
该死的。他们之间的空气宛如凝滞了一般沉重，最终还是爆豪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狠狠地低声咒骂了一句，接着便转身离去。轰这才抬眼望向爆豪离开的方向，却只见到他边用力地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边更加用力地踩着地板离去的背影。
喂爆豪！芦户在他身后大声嚷嚷道。大半夜的你小声点！
闭嘴垃圾！你自己声音不是更大！爆豪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啊！爆豪君，你不要讲话总是这么粗鲁啦！丽日也跟着嚷嚷起来。
啊啊啊，请大家不要吵架啊。八百万慌慌张张地站起身安抚道。
哇哈哈哈哈要打架了吗！上啊上啊！
不行哦叶隐酱，GERO。被相泽老师知道了会很麻烦的。
原本充斥着平稳氛围的公关空间一瞬间就热闹了起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在那之中——
“约会吗……”
只有轰焦冻坐在原处，若有所思地轻声呢喃着。
2.
爆豪胜己从早上醒来就心情很差。要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今天是他妈的星期天。是芦户那混账向轰建议的「约会的好日子」。
好个屁啊，爆豪心烦得想炸人，窗外阳光正好，秋高气爽，和煦的微风吹得他更加烦躁。真他妈烦，干脆直接把太阳炸飞算了，最好换成雪夹冰雹，看那个阴阳脸混蛋还约个屁的会。爆豪愤怒地从床上跳起来，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来转移注意力。他也知道其实直接跟轰说不要约什么狗屁会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但无论如何他也说不出口。当然了，叫爆豪胜己低声下气地求人？
十个欧鲁迈特掰他的嘴他也不会说。
妈的。爆豪怒气冲冲地冲进洗衣房，他实在是快气死了，不是气轰焦冻，而是气自己这么没用，居然一个人在生闷气。
这么一想他更生气了。
“可恶，死吧！”爆豪怒吼着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并狠狠摔上了盖子。
“你连洗衣服都是这句啊。”
爆豪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他回过头去，却看到说出那句话的人正站在门口，独特的红白头发，脸上有陈年的伤疤和仿佛对世间一切都不甚在意的神情。
啧。爆豪不可控地焦躁起来，“你在这干嘛？”
“嗯……”轰缓缓地走过来，“洗衣服呀。”
“少装傻，你约会呢？”
“约会？”轰一脸莫名，“哦，”他开始把衣服丢进爆豪旁边的那台洗衣机，一边说：“那只是芦户的提议而已，我并没打算跟别人去约会。对对方太不尊重了，况且我还没给你答复。”
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的。爆豪咧着嘴说，他那表情……姑且算是在笑吧，轰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想表达我很冷酷还是我在嘲讽，或者是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开心。
嗯。做人要有原则。轰认真地说。
那你的恋爱研究呢？爆豪在轰身边蹲下，按住他正要把一件红色T恤丢进洗衣机的手：喂，这种会掉色的，给我分开洗。
哦。轰点点头，把T恤改丢进另一台洗衣机。那个的话总会有办法的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少开玩笑了！谁tm要等你把船开到桥头啊！爆豪气到大吼，就凭你！到时候我坟头草都两米了！爆豪抓住轰的头顶，硬是叫他扭过头来看自己：喂，今天跟我出去约会。
啊？
不是体验恋爱吗，跟谁都没差吧？
确实。轰被爆豪抓着没法点头，于是只好眨了眨眼。那就去吧，约会。
3.
那就约会吧——
什么的。这家伙行不行啊。爆豪咬着吸管看着坐在对面的轰。稍微对他强硬一点就点头了，这不行吧。虽然这话由自己来说好像也有点奇怪。
老实说他没想到轰会这么轻易地答应，直到他俩走在街上了爆豪还有点难以置信，这人是不是太缺乏危机意识了？连约会要去哪都不问。
总之先吃饭吧。爆豪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一言不发闷头跟在自己身后的人：“你想吃什么？”
问完他就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反正不就是荞麦面——
“麦○劳。”
轰却给出了个意外的答案。
“啊？那种垃圾食品有什么好吃的。”爆豪骂骂咧咧的，但还是跟着轰进了快餐店，迅速点了汉堡薯条和大杯可乐。轰跟在他身后，犹豫了半天，最终点了跟爆豪一样口味的汉堡。
“我一直想尝尝。”落座之后轰淡淡地说。他进雄英前一直没什么朋友，家里自然也不会吃这些。
“哦，不用照顾我的情绪。”轰咬了一口汉堡：……噢。好吃。
“谁他妈要照顾你情绪了！给我闭上嘴快吃！”
“闭上嘴就不能吃了。”
“你这混蛋你再抬一句杠试试？？？”
噗。爆豪愤怒地吃起薯条，却听见轰小声地笑了。
“你笑什么？”
“没什么。”轰眉眼舒展着，嘴角弯起一个几不可见的弧度，“我在想原来这就是约会啊，还挺开心的。”
爆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这才是个开始而已。他说。
“你看着吧，老子会让你享受到马上爱上我的。”
4.
注意到的时候，眼睛已经在不由自主地追着他跑了。
看到的话就会心动。
看不到就会在意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都做了什么。
想要跟他多说一些话，想更了解他。
除了自己去接近他以外，也会期待他来接近自己。
在他遇到困境的时候，希望他第一个想要求助的人是自己。
爆豪说。
还有，希望你能多笑一笑。
他说这些话时的模样，在此之后很久都出现在轰的梦里。这一天云淡天高，秋风凛然，爆豪胜己站在铺天盖地的红叶之中，只肯给轰看一个染上夕阳的温柔侧脸。
使用温柔这个词来形容爆豪胜己，轰一直认为当这一天来到的时候大概就是人类灭绝的时候，可事实是太阳既没有爆炸地球也没停转，人们依然或喜悦或悲伤地相爱着。
和爆豪『约会』的这一天很开心。吃过快餐之后他们一起去了游戏厅，也是轰之前从没到访过的地方。爆豪似乎对可以对战的游戏情有独钟，无论是赛车还是射击游戏，要适应这些对轰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自然更加不会讨厌与爆豪决胜负这个行为，结果他们在里面消磨了两个多小时，胜负各自对半，爆豪嚷嚷着『我才不接受什么狗屁平手哦，下次再比听见没有！』边领着轰离开游戏厅，来到了星象馆。爆豪似乎也是第一次来，他对售票窗口小姐姐的奇妙视线视若无睹，买了两张学生票。轰正沉迷在介绍小册子里，便任由爆豪拉着他从入口走了进去。剧场内是很舒服的躺椅，灯光暗下之后轰不由得有些昏昏欲睡，他挣扎着强撑眼皮，却没过几分钟就输给了倦意，坠入梦境之前他感到有什么覆上了自己的右手。
星象馆上映的作品时间并不长，结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轰就做了个奇怪的梦。梦里他是一丛珊瑚，在冰冷的海底悠然自在地等待死亡，然而某天他却莫名其妙地被一直鱼钩掉了起来，被拉扯着离开这片不见光的黑暗。他下意识地认为钓自己上来的人该有一头绿色的头发，却在出了海面时栽进了一对猩红的眼。那眼睛的主人凝视了他一瞬，接着转过头去对自己身边绿头发的少年大吼：废久你这混蛋，不是说肯定会钓到大鱼吗怎么是珊瑚啊！还浪费老子的精力帮你收线！绿头发的少年在一旁陪着笑。他心想，啊，我又要被扔回那片寒冷刺骨的黑暗了。结果那有着红色眼睛的少年却把他抓在了手里，那手心干燥且温暖。
喂，轰。红眼睛的少年说。
他一时搞不清少年在说什么。他是一丛珊瑚，只是一丛珊瑚，并不是什么轰。
“喂，轰。醒醒！”
轰猛地睁开眼睛。他便立时栽进了一对猩红的眸子。
“已经结束了，该退场了。”
爆豪拉着他的右手，催促他站起身。那掌心干燥且温暖。
“居然在约会中间睡着，挺有种啊你这混账。”
爆豪松开手，边说边往外走去。轰凝视着自己的手，低头思考着这怅然若失是来自何处。
他们走出星象馆大楼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爆豪说我们去走走吧，轰点头答应，便随他一同去了旁边的公园。公园里铺天盖地的红叶甚至比天边的夕阳还要惹眼，爆豪走前面，轰跟着他，仔细想想今天一整天自己都跟在他身后，轰心想，他还从没有机会看过这么久别人的背影，爆豪比自己矮一些，但肩膀好像要更宽一些，头发刺刺的，耳朵上有细细的绒毛。他整个人浸泡在夕阳与红叶里，却依然散发着不遑多让的存在感。
“爆豪，谢谢你今天陪我。”轰说。
“不用。”爆豪停下脚步，“所以你懂了吗？『爱情』。”
“我不知道。”轰诚实地说，“我很开心，但是这是恋爱吗？”
爆豪沉默片刻，接着侧过身子，斜阳为他镀上一层熟蛋黄一样的温暖颜色。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喜欢上你这迟钝的混蛋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最开始没想跟你说，但是当我被Villain袭击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再次醒过来，那就一定要告诉你。”
“我也不想像个白痴似的老是想着你，但是没有办法。你这混蛋就是会时不时突然出现在我脑袋里。我想再多跟你说说话，再多看一看你的各种样子。”
“就这么回事而已。”
爆豪说。
他转过身来，猩红的眼瞳在静静地燃烧。
“你的答复呢？”
“我……”
不知道。
轰下意识地抚上左脸那丑陋的疤痕。
“我不敢。抱歉，爆豪。”
“我的混账老爸娶了一个他不爱的人做妻子。”轰感到自己的疤又在钝钝地发疼，“母亲总是以泪洗面。”
我不希望你也变得不幸，爆豪。轰轻轻地说。
“你说谁会不幸？”
爆豪说，他凛然地、遥遥地望着轰。
下一秒他们之间的距离便缩短成咫尺，爆豪气势汹汹地欺身而上，轰下意识地挡住爆豪凌厉的拳脚，却在被逼得后退时没能站稳，被爆豪抓住机会掐着肩膀和脖颈按倒在了地上。短暂却激烈的交锋中无数的落叶被扬起，又跟着他们一同纷纷落下。轰想起相泽老师批评自己太过依赖个性而疏于锻炼体术，现在看来他的确是该在这方面再努力一些了。
喂半边混蛋。爆豪居高临下地看着轰，炸开的火花在他掌心噼啪作响。
你是他妈的在拿老子开玩笑吗？他一字一顿地问，声音里像掺了冰碴子。明明自己的个性才是冰，轰有些不合时宜地想，我也没有在开玩笑。他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爆豪的拳头就猛地落了下来，这一拳掀起更多落叶，甚至遮住了轰的视线，让他看不清爆豪的神情，泥土飞溅进衣领里，还有一些落在了正掐着他脖子的、爆豪的手上。
爆豪俯下身来，这下他们鼻尖对着鼻尖，轰几乎能看见那双鲜红的眼瞳中映出的自己。
“给我闭嘴。”爆豪说。
——这也太不讲理了，不是你提问的吗？轰想要这样说。但他没说，或者说没能说。
因为爆豪吻了他。
爆豪的嘴唇和他的手一样温暖，却更加柔软，更加温柔。
这亲吻仿佛持续了一世纪——也可能只有一瞬间。
“那些屁话，等你打过我再说。”爆豪说，他们距离太近，他在说话时嘴唇甚至碰到了轰的，“你的答复呢？”
轰没有回答。
爆豪静静地、耐心地等着。他看着轰异色的双瞳，左眼燃着热情，右眼充满迷惘。最后这些都随着没入地平线的太阳而慢慢消退，轰的眼中只余下点点星光。
爆豪。轰说。你放开我。
视线在半空中相交。
该死。
爆豪低咒着松开了手，没想到紧接着眼前一花，他与轰的位置便调了个儿。
刚刚安静了一会儿的红叶又嘈杂起来，纷纷扬扬地围绕在他们身旁。
“爆豪，我刚刚心跳得很快。”轰一脸木然地凑到爆豪跟前，“丽日说面对喜欢的人就会心跳加速。”
“我是喜欢上你了吗？”
爆豪怔愣片刻，他看着轰闪烁的双眼、月光下愈显冰凉的银色头发、还有掩映在那其中的、绯红的耳朵尖，接着扬起嘴角，骄傲地、无畏地笑了：“这种事情你自己想啊。”
轰想了想，说——
那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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